1997 年，金融危机爆发，章小蕙炒楼失败，加上利息欠下 2.5 个亿，和钟镇涛离婚后，两人平分一起还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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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钟镇涛因无法偿还宣布破产，巧合的是，一周后，章小蕙的情人陈曜旻也因投资失败无力回天，宣布破产。

在《三个光头佬》节目中，罗家英问章小蕙：" 当时炒楼，报纸说是你的主意喔。"

章小蕙反问：" 你相信报纸？港媒当天拍了一个我的照片，照片是穿了一个紧身裤，拍的是后背，然后找了个算命先生，他说此类屁股属淫贱，隔天用很大的字登在报纸上。"

章小蕙出生在香港一个富商家庭。父亲是香港第一代广告人，母亲是带着两个陪嫁丫鬟的富家小姐，嫁给父亲后，母亲从未自己洗过头发，也没有管过家里的大小事物。

三岁时，爸爸就带着章小蕙去拍广告，章小蕙在海滩上奔跑，时不时回头跟爸爸招招手，拍完，章小蕙得到了一块巧克力，她很高兴，展示了一圈才吃掉。

到了四岁，妈妈开始精心打扮女儿，在连卡佛买漂亮的洋装，再带她出席高级名媛聚会。再长大一点，章小蕙开始穿着橙色热裤在东京满大街跑，还按照杂志上的指引打电话到巴黎订购衣服和包包。

一家人出去玩时，章小蕙的衣裤鞋袜都一套一套的。

小学开始，父母把章小蕙送到香港名校玛利诺修院读书，这里出过很多名媛，李嘉欣、关之琳都在这里学习。

章小蕙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买衣服和读书，每个周末，章小蕙都与这两样作伴。

章小蕙喜欢读亦舒，每次都第一时间去买，接着坐在沙发上，盖上小小丝绵被，身边堆满零食，从下午到凌晨一口气读完。有时，楼下会坐着等着和她约会的男生，章小蕙不管，男生扫兴而归。

后来，章小蕙回忆时说：" 我其实很怕热闹人多的场合，童年的生活我基本淡忘，只记得自己流连过的衣服、商场还有书店。"

亦舒夸章小蕙：" 她是我在香港最欣赏的女子，有着绝佳的品位。"

16 岁那年，章小蕙跟着父母移民加拿大，大学时念了美术史，辅修英国文学和时装管理。大学毕业后，章小蕙又考到美国纽约继续读书，她的专业很有意思，叫 " 时装买卖跟博物馆管理 "。

1986 年，章小蕙还在纽约读书，一天，她的中学好友林珊珊问她，香港 " 温拿乐队 " 要在多伦多巡演，我也会参加，你要不要来看？

章小蕙正好放假，飞去多伦多看演出。晚上，林珊珊喊章小蕙一起来参加聚会，" 温拿乐队 " 的主唱钟镇涛也在，他的身边围着很多人。

章小蕙不喜欢人聚在人堆里，静静地坐在一旁喝酒，时不时和朋友聊几句。不一会，钟镇涛喝醉了，摇摇晃晃躺在章小蕙旁边的沙发上。

章小蕙看时间已晚，正要走，突然，钟镇涛坐起来，转头问她要电话。章小蕙一惊，但那时她有男朋友，拒绝了钟镇涛。

回忆起初次见面，钟镇涛说：" 章小蕙的头发乌黑厚亮，翻着波浪，眼睛圆咕噜的，静静地坐在那儿，比任何一个女明星都美，更要命的是对谁都能电力十足，无时无刻释放媚态。"

几个月后，章小蕙和男友分手，回香港度假，在街上，章小蕙又碰到了钟镇涛，这次，她把电话写给了他。

再次碰面，爱欲之火熊熊燃烧，两人很快陷入热恋。

分手第四天，章小蕙的前男友给她打电话，问她过得怎么样，章小蕙说，我想我快要结婚了，前男友瞬间提高音量：" 我们才分手 4 天哎。"

整个假期，章小蕙都和钟镇涛腻在一起，回美国读书前，章小蕙偷偷从钟镇涛的柜子里拿了一双他最爱穿的米奇老鼠袜子穿在脚上。

回到纽约，章小蕙经常披着新洗的头发听钟镇涛未出街的歌，一路走着去上学，只为了省下交通费给他打国际长途。有时俩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等醒来再继续。

异国恋持续了几个月，在章小蕙快过 22 岁生日时，钟镇涛千里迢迢飞到纽约，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她，然后求婚。

那时的钟镇涛是香港公认的钻石王老五，但他比章小蕙大了 10 岁，还离过婚。章小蕙不在意，她已无心上学，一心想结婚，在她眼里，男人只有丈夫这个角色，男女没有同居、异性密友这样的关系。

爸爸知道女儿要退学结婚很生气，骂她：" 你还太小，不准结婚。"

可章小蕙下跪恳求，每天都嚷嚷着要结婚，父亲拗不过女儿，只好同意。

提起钟镇涛，章小蕙在节目中说：" 那时候我就是想 24 小时和钟镇涛在一起。一看到他，我就看到了好多星星。"

钟镇涛给章小蕙买了一栋豪宅，所有装修都是按照妻子的喜好。新换的意大利地毯，只用一天就会换掉，设计师设计好的名牌墙纸，刚贴到墙上，只要章小蕙看着不顺眼就能全部撕下来。

婚后，章小蕙没有工作，钟镇涛带着她上各种电视节目，大家都叫她 "B 嫂 "，两人还一起合唱了好几首情歌。

章小蕙在花钱上丝毫不含糊，3000 多块一条的 Gucci 半身裙，一共有五种颜色，章小蕙看来看去还是决定不了买哪个颜色，便一下子全买下来，每个月 30 万购物签账。

章小蕙说：" 饭可以不吃，衫不可以不买。"

很快，章小蕙是个拜金女，花钱大手大脚的新闻持续登上报纸的头版，钟镇涛笑着说：" 老婆娶回来就是用来疼的。"

结婚两年后，章小蕙怀孕了，生下一个儿子。

钟镇涛常常跟她说，在一个家庭里，有一个人外出赚钱就足够了，章小蕙很听话，在家里相夫教子，钟镇涛只需要拿着菜谱说 " 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 "，章小蕙就会很努力地去学。

回忆起这段时光，章小蕙摇摇头：" 那时我就跟在他的后面，一直收拾他的尾巴。"

章小蕙虽然待在家照顾孩子，但她凭借自己的名气，靠替阔太们买衣服赚了点小钱，之后干起了二手衣拍卖会，把自己一堆没有穿过的衣服拿出去卖掉，两天就赚了 100 万。

而钟镇涛不甘心，每天不回家，待在音乐房里做音乐，做好后却没有人买。

章小蕙过得很不开心，就在这段时间，她认识了富商陈曜旻。

那时，陈曜旻 55 岁，年薪 400 万，第一次见到章小蕙，陈曜旻就被迷住了，频繁制造和她相处的机会。

章小蕙很不解，为什么每次跟朋友聚会都能碰到陈曜旻，还总是被安排坐在他的旁边。在餐桌上，陈曜旻照顾着章小蕙，给她夹菜，对她嘘寒问暖。

平时，陈曜旻也很慷慨，还懂时尚懂红酒，每次见到他，两人都有说不完的话题。章小蕙说：" 我需要这样一个人来照顾我。"

陈曜旻当时也有家庭，妻子是名模钟璧泽，1985 年就患了癌症，章小蕙和钟璧泽也是好友，每当陈曜旻和章小蕙一起吃饭时，钟璧泽总会坐到稍远处看着两人，还说：" 看他多满足，又得偿所愿了。"

1996 年，章小蕙看炒楼赚钱，于是向裕泰兴财务公司借钱 1.54 亿炒楼，让钟镇涛在合同上签字，还让陈曜旻成为自己的担保人。

1997 年，章小蕙和陈曜旻被媒体拍到密会，报道一出，章小蕙哭着说：" 我和阿 b 的婚姻是出现了问题，但我如果有对不起阿 B，出街被车撞死。"

但钟镇涛说章小蕙的确有了婚外情：有一晚，陈曜旻和钟璧泽来家里吃饭，大家喝着红酒，聊得很开心，期间，钟璧泽有事先走，饭后，我去车库取车准备送陈曜旻，没想到，从后车镜里看到章小蕙和陈曜旻手牵手从大门出来。

节目中，章小蕙解释：" 在女儿出生后不久，我就跟钟镇涛说既然两人在一起这么辛苦，不如各自去开心，但在一个屋子里住到孩子 5 岁，至少父母都在身边。"

" 大家默认了吗？"

" 当时钟镇涛默认了。所以我才敢偷偷去做那件事。"

次年，陈曜旻执意与妻子钟璧泽离婚。半年后，钟璧泽因肺癌去世，陈曜旻连墓碑钱都负担不起。

临死前，钟璧泽控诉陈曜旻和章小蕙，先是说陈曜旻打她，还侮辱她 " 你看你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看到就反胃 "，接着说出章小蕙做第三者的事情。

她甚至爆料，一次，陈曜旻和章小蕙来到她病床前，两人看着她，以为她已经睡着，然后脱了裤子在她面前搞事。

据说，钟璧泽最后连眼睛都没合上，大家都说她是被章小蕙逼得 " 死唔眼闭 "，骂她是个祸害，还说她的面相就是 " 四白眼 "。

1999 年，章小蕙和钟镇涛正式离婚，俩人平分 2.5 亿债务。

离婚后，钟镇涛的态度大变，他强调自己当初是被骗着签了合同，还出了本自传，花大篇幅指责章小蕙只是打造慈母人设，在家完全不顾孩子，而自己就像她的一件衣服，说丢就丢。

面对钟镇涛的指控，章小蕙回应：他不是个坏人，是个好人，只是大家没有生活在一起而已。

章小蕙和陈曜旻继续在一起了几年，但此时，媒体报道中的章小蕙经常被打得满身淤痕。

陈曜旻第一次打章小蕙，是在她提出分手之后，章小蕙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回打了三个巴掌，说：" 你打我，我不知道打你啊。"

很快，章小蕙原谅了陈曜旻，陈曜旻却变本加厉，只要不爽，就会拿章小蕙出气，最严重的一次，陈曜旻突然从背后踢了章小蕙一脚，章小蕙摔在地上，失去知觉，最后卧床一个多月才康复。

2002 年，钟镇涛因无法承担巨额债务，宣布破产，他从豪宅里搬出，所有的花销都得遵循破产管理署的规定。

巧合的是，一周后，陈曜旻也因为投资失败无力回天宣布破产。与此同时，章小蕙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陈曜旻。

那段时间，章小蕙的名声跌落谷底，大家说她是克夫相，搞垮两个亿万富豪，这种女人就是 " 香港第一妖女 "。

章小蕙没有回应，多年后，她在专栏讲自己在被媒体攻击时的体会：" 自六月以来，我所承受的疼痛与惊怖，我所生出的怨愤和暴戾，还有城市的狂怒、悲伤、绝望、激越、亢奋，全都困锁在我体内。每一场战争都在我身体上进行，每一道伤口都划在我的皮肤上。红花灿艳，花季绵长总不见尽头。"

章小蕙在节目中感叹：" 我之前就像一个大花瓶，大懒虫，我没有志气，每天打扮的就像一个花瓶。我大学毕业即结婚，家庭小孩是我的世界，如今没有正式工作，甚至没有一个个人银行账户，更何况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章小蕙开始在《明报周刊》上写专栏文章，一周包揽 18 个版，包括时尚、美妆等，最忙的时候，要同时帮 20 个杂志来写，从早上 6 点一直写到第二天凌晨，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连轴转，累得手都在发抖。

最需要钱的时候，有富豪找到章小蕙，给了她一张空白支票，说：" 你跟我吧，上面金额你随便填。"

章小蕙拒绝了，节目中，她说：" 我不需要别人来养，如果我就这样收下了第一张支票，那我以后就会一直收下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当时有网页潮流，很多有网页的公司都在找会写文章的人。有四五家公司看了章小蕙写的专栏都找她，最后，章小蕙选了薪水最高的英皇集团。

这段时间，章小蕙没有银行卡，只有一张信用卡可以刷。她发现，只要帮别人帮衣服，买回来就能直接获得现金也不必立刻还信用卡的钱，信用卡消费还能兑换飞行里程，这是门极好的生意。

于是，章小蕙先从朋友圈代购开始，慢慢地，她向老板预支了一年的薪水，接着在中环开了一家买手店，帮名媛们买衣服，还出售很多她在各地淘来的小物件。

虽然很多人骂章小蕙出来骗钱，但她每次买的衣服，都能掀起一番热潮，小物件也被人抢着买。开业仅 5 天，店铺就赚回了成本。

媒体写道：" 你喜不喜欢章小蕙这个人都好，不能否定的是，她当年在中环开店时的洗脑式推销，令 Pashmina（一种山羊绒）这件事得以在香港发扬光大。"

2003 年，章小蕙打赢了裕泰兴的官司，2.5 亿元的债务只需用 250 万元抵消，分 5 年偿还。

虽说柳暗花明，但因为种种原因章小蕙还是关了自己的买手店，她觉得香港已经不是从前的感觉，想找个跳板离开这里。

一天，章小蕙在街上突然碰到了导演杨凡，之前婚礼时的照片，就是章小蕙找杨凡来拍的。杨凡说，自己想拍一部情欲戏，邀请章小蕙来演女主角。

章小蕙答应了。在电影《桃色》中，章小蕙演了一个性感少妇，还有全裸镜头，凭借这部电影，章小蕙获得第 24 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新演员奖提名。

但那段时间，章小蕙再次成为港媒的重点报道对象。一次，章小蕙穿着紧身裤在路上走，一个好事记者拍了章小蕙的背影，发给了算命先生看，算命先生说：此类屁股属淫贱，第二天，报社写了篇文章，放到了头版头条。

离开香港前，章小蕙办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章小蕙穿着一身素服出镜，说：

" 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想带着以前的事情离开，我准备将我所有的剪报烧掉，我这个人一直都是穷风流，饿快活。"

章小蕙烧掉了写满负面新闻的剪报，卖掉了很多名贵的衣服，离开了港媒的视线。

两年后，章小蕙用《桃色》做论文，加上进修成绩优秀，顺利拿到美国绿卡，还为一些新片拉来了投资，成为了制片人。

在美国，章小蕙生活的很自在，直到 2016 年，父亲突发重病去世，章小蕙陷入低谷。

一天，章小蕙所住小区旁边突然发生山火，消防员说，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撤离，赶紧离开。

章小蕙站在院子里，看着飘落的灰烬，仿佛过去的一切也已经被燃烧，思维一下子开阔起来，"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切或许都应该被放下了。"

2018 年，章小蕙转战内地，开设了自己的公众号，"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还创立了品牌 " 玫瑰是玫瑰 "，经营小众的护肤品牌。

不久前，章小蕙在小红书开了个人首场直播，时间长达 6 小时，交易额突破 5000 万。

在直播间，章小蕙抛弃了原有带货的套路，而是讲起每件物品的故事。最出圈的是一个眼影盘，章小蕙用眼影盘讲起文艺复兴，把每个色号都和美术史相结合。

讲到 "love letter" 色号时，章小蕙直接读了一段英文诗，弹幕中不停地打着：" 买！"

采访中，章小蕙说：" 我是从 16 岁开始约会的，我 22 岁就结婚。我整个 20 岁的阶段，整个 30 初头的阶段都是在生孩子、带孩子，做一个好妈妈，做一个好妻子，整理家务，就以为这样子就好了。结果我迷失了，找不到我自己，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

我把所有的时间，十几年来的时间全部放在孩子身上，全部放在整个家庭身上，我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自己的需求是什么？都不晓得。我离婚之后开了时装店，我写了很多很多稿子，当了作家，看了很多很多的书，才晓得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章小蕙边吃朱古力蛋糕边说：" 杂志费一万、糖果费一万、零用钱一万，共三万元一个月。"" 何以时装痴没提服装费？" 钟镇涛笑说：" 她有我的附属卡，买几多都可以。"

章小蕙听后，开心得大笑，接着又要了一块蛋糕。章小蕙说自己每天下午茶都要吃三块蛋糕，饮品则只饮水。

" 那你不怕胖吗？" 章小蕙摇摇头，像个软骨人般，整个身子倚在钟镇涛身上，一只手与钟镇涛十指紧扣，一只手用叉子吃蛋糕。

钟镇涛溺爱地说：" 她很能吃，但不会发胖，是个小白痴。" 钟镇涛摸着章小蕙的长发，说：" 你看，她年纪比我小，皮肤白雪雪的，又黏人，不是小白痴吗？" 章小蕙又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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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那么多作女，在她面前都是小巫》，娱乐拆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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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章小蕙的时代来了，她已无对手》，南风窗

* 图片来源：《桃色》、《三个光头佬》、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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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