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回答：“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我已经看到有不少人去钱庄抛售璃月或者蒙德的公债。你要是有什么举措，最好快些进行。”

“谢谢提醒！”空抓起一盘虾饺，全倒进派蒙嘴里，然后转身跑向总务司。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凝光虽然“养尊处优”，但上下班从来没有不准时，所以空直接就推开天权办公室的门，开门见山地说道：“凝光女士，上午好，为了应对北国银行的举动，我要‘启用’璃月批给我的预算。”

凝光却没有立刻点头或者否定，而是定定地望着空：“你，你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雷电将军不会找麻烦了。”空无视了凝光的眼神，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现在情况比较紧急，跟你说一声，免得你不清楚。”

凝光看空没有其他意思，便点点头：“哦，好。不用什么文件了，总务司不会有人问的。”

空点头道谢，然后又一溜烟跑出去，只剩下凝光坐在桌子边，如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批阅文件。

随着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和“投资者”在璃月钱庄、蒙德银行和北国银行卖掉债券，蒙德和璃月两国为筹措科技资金而发售的公债顿时应声下跌，甚至可以说是一泻千里——这着实让陷入“劳伦斯泄露城防图”危机的蒙德更加头疼。“我们的金库里还剩多少钱？”中午时分，琴直接问凯亚和迪卢克，结果两人报了两个数：“41亿/45亿。”

“……算了，有多少算多少，全拿出来回购公债，把价格再拉上去！”

迪卢克：“北国银行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们的储备可能不够。”

“管他够不够，先拿上去再说吧！”琴从身上摸出金库钥匙，急急忙忙地跑向金库……

差不多相同时间，飞云商会会长也终于坐不住了：“阿春（行秋大哥单名一个‘春’字），清点一下蒙德的国债，咱们也抛掉吧！”

行春正要说话，却见行秋从外面跑进来，”爹，大哥，刚刚有人买了一大批公债，重新把市场价拉起来了！我就说平海大圣不会坐视不管的！”

“真的？不是在糊弄你老子？”会长惊讶地站起来，行秋从兜里掏出一张打印纸：“这就是行价，您要是不信我，大不了再去看看，反正钱庄也就十里地的事。”

“……算了，还是阿秋你去吧，我和你大哥都没你跑得快！”金融就是这样，晚一分半分都可能造成毁灭性后果，这个时候行秋作为修炼者就尤为重要了，就算啥也不是，至少跑得快，传信快啊！

果不其然，行秋刚跑回钱庄，就见到蒙德国债和璃月发行的科技债券又涨了一截，钱庄内外则挤满了看盘的投资者和摩拉票子，甚至堵上了一条大街，尖叫声、怒骂声、低语声、吞咽口水声不绝于耳，就连苍蝇蚊子都会被挤死在人群中。“真是疯狂的草曜日（对应星期四）！”他边吐槽边挤出人群，“先花50摩拉，吃个炸鸡冷静一下。”

是的，随着空逐渐将大量摩拉投入市场，蒙德和璃月的债券重新涨了起来，很快蒙德那边的交易机构，人们也见到了行情重新看涨。“这是怎么回事？哪来个家伙把盘子又拉上去了？”本来想砸锅卖铁救市的迪卢克在一小时内就接到了三个价格，整个人都愣了。

琴下意识地捏紧了腰间佩剑：“刚刚烟绯给了估计，北国银行可能卖掉了价值72亿的公债，璃月七星不会给我们兜到这一地步，能如此大手笔救市的，只有一个人……”

“啊，你是说！既然他回来了，那我们还需要花钱救市吗？”诺艾尔在旁边问，琴摇摇头：“当然要，我们正牌的骑士，不能只躺在‘荣誉骑士’的身上，什么都不做吧？”

“一个人拿出的资金比西风骑士团的总和还多，这已经是‘荣誉团长’而非‘荣誉骑士’了吧？”诺艾尔吐槽一句，琴跟着点头：“说得也没错，但这种身份得是大团长才能授予，我只是代理团长。”同时她心里想着：如果空掌握着强大的武力和丰厚的金钱，又积极地参与政事，那骑士团会在他手中变成什么样子呢？是被解散，彻底世俗化吗？

“别多想了。”她按下这个念头，继续关注着债券价格的变化。

很快就到了收盘时间，在今天这个交易日，北国银行和空一共投入了高达190亿摩拉的资产，以债券上涨作结，空获得一个小小的胜利。

只不过他还是没放下心来，交易刚刚结束，他就又回到总务司见凝光。“有什么事？今天我投了20亿到市场上，买你涨。”凝光端着一杯茶说道，空点点头：“谢谢。我想跟你讨论下，除了债券和工业品以外，潘塔罗涅还想炒点什么。”

“你觉得他的胃口不止于此？正好我这里有条消息，应该有用。”

“细说一下。”

凝光拿出一份至冬日报，放到空面前：“至冬国刚刚遭遇了一场超级暴风雪，多种作物预计将会减产，国际市场粮价走高，或许有文章可做——但目前靴子还没落地，我还没看出北国银行想干什么。”

“具体是什么作物减产？”

“报道中并未细说，我也在打探，怎么说也得明天才能从至冬商人或者其他渠道才能得到消息。”凝光说完，自己倒了杯茶递到空面前，“喝吗？”

空也不多废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见过类似的把戏，某个控制了商路的大财团散布消息，说油料和糖料作物缺货，吸引其他文明……其他国家销售成品油或者糖，同时用金融和旗下媒体炒作油糖价格，结果小企业把油跟糖榨出来了，大财团突然又大幅提高库存，渲染市场恐慌，吸引大范围抛售，顿时搞死一片企业，连带后面的文明都损失了一笔，进而丢失大片市场……我们姑且做个猜想，蒙德是提瓦特大陆重要的粮食产地，潘塔罗涅早就想狙击蒙德粮仓，就先借至冬遭灾的机会，炒作粮价，等蒙德真开始榨油磨面了，再拿蒙德去威胁第二个卖家，例如须弥？打压粮价，低价进货，顺便把蒙德甩到一边，就这样蒙德和须弥的商家纷纷亏惨，潘塔罗涅大发至冬国难财，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沉默片刻后凝光轻轻地点头：“有意思，也很有道理。不过我们还需要后续的消息，才能作出更好的判断。”

“当然，只是个推测，要是盲动反倒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空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明天再看吧，事情可能才刚开始。”

走在街上，空正想着接下来的一些事务，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呔！你就是平海大圣吧！”

“请叫我旅行者。”空转过身来问道，“你是哪位？”

让他略有惊讶的是，发出大喝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那少女看空答话了，便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高声说道：“旅行者是吧？我就是古华派弟子小雀儿，听说你打败了雷电将军，特来向你挑战！”

空一打眼看去，没看到神之眼，也没找到什么有用信息，看来只是个连小艾咪都打不过的中二少女罢了——虽然他可以隔空给小雀儿俩耳光叫她长长记性，但也少不得被某些长舌头说是“以大欺小”，想了想他决定不和这小屁孩计较，随口说道：“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去挑战玉衡星吧，她更能配得上你。”说完一转身就溜了，小雀儿怎么也追不上，气得在原地跳脚。

稍后行秋和香菱从一个街角走出来，聊着什么，小雀儿一见行秋立刻凑过去：“行秋师兄！我刚刚遇到那个旅行者了，他就是个胆小鬼，根本不接我的挑战！”

“那个旅行者……你该不会是说，平海大圣，空，金色头发那个？”行秋和香菱都愣了，小雀儿点头：“对啊！”

行秋深吸口气，以手扶额：“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他只是不跟你一般见识罢了。”说完冲香菱摆摆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第二天，又是喜闻乐见的投资者堵满大街、蒙德和璃月往里砸钱和北国银行打拉锯战的场景，蒙德公债和璃月科技债就跟坐上了过山车一样，股价忽上忽下，就连身经百战的老商人看着都要心脏病发作，买得少的人还可以大被蒙头假装自己没买过，买得多了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过几分钟就想看看价格，然后在路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以排遣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停牌以后，债券的价格有所滑落，北国银行空头占优，而这时凝光也送来了信件：“初步消息显示，至冬人喜爱消费的油料作物大幅减产，有不少商人正在买动植物油。具体情况仍在跟进。”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空将信件放到火上烧掉，然后出门买了几瓶好酒，以最快速度赶到蒙德和璃月边境，高喊道：“温迪！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把这几瓶百年老酒烧了！”

附近一片寂然无声，就当空手上冒出火球，准备点燃第一瓶酒时，他耳边突然响起声音：“诶嘿，别急嘛，这不就来了！”